还想再问，容漠的灵体却迅速地变得虚幻，他笑容悲伤，道：“他已经察觉了，切断了与我的联系。我要消失了。”
他不舍得看着仙玉空间，目光流连，道：“我的意乱秘道术，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好。就像此刻，我真的不想离开，也不觉得自己就是容漠，如果再给我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取而代之。”
话音渐低，不等林可卿说什么，他就彻底地消散了。
只在原地化作一粒玻璃大小的透明水晶。
林可卿将水晶捡起来，被其中的能量震惊到了，“好纯粹的精神系！”
小塔慢悠悠地飘出来，道：“你相信他？”
林可卿耸了耸肩膀，道：“一面之词，不可轻信。但是我会放在心里，再去求证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事情就大发了。”
意乱秘道术可是修真界非常普及的一部功法，修练者众，要是都有潜藏的第二人格而不自知，那该有多危险。
“想知道真相，不如去城里走一走？”小塔提议道。
林可卿拿眼邪看着他，眯起眼睛，道：“你又算到了什么？”
噗。
小塔差喷了。
自从他恢复部分记忆后，做事都很有目的性，没有以前的玩闹心思，所以才有此一说。
他咳了咳，尴尬道：“可能……吧……”
那就是有。
林可卿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原地，朱红门消失不见，一切如最初一般，安宁寂静，让人无法想象，它曾遭遇过那样的暴行。
一想到这里曾无辜丧生百万生灵，她就觉得寒气自青石板传达到了她的脚心，到达了心灵。
城中树木苍翠，却诡异地并没有生命波动，正要上前查看究竟，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姿俊逸，容颜精致，衣袂翩翩而来，宛若天人。
她一直觉得舒威古怪，却又看不出所以然来。自来到小青山，他就娇气得要命，窝在营地不出，理由是嫌小青山臭，他奇葩惯了，竟也没有觉得不对。
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他对古城十分熟悉，仿佛故地重游。
信步而走，时而沉思，时而流连，虽然没有流泪，那神情姿态却说不出的伤感，风声呜咽，仿佛这座城都在悲泣，林可卿都被感染了，觉得鼻头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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