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眉头一皱,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就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自己在刚才的表现,你现在拦住我,是想搞什么?
朝安局的司修闻言,脸色一变,抬手拱一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黄昊的死因已经在局里传开了,谁敢小看来自宁致远的警告?
李永生听到他说话,转身拱一下手,面无表情地话,“多谢宁公公金口相助,我这就告辞了。”
说完之后,他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致远的嘴巴动一动,想要把人叫回来,最终还是叹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令李永生生出了不满,眼下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破裂,却也回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样子了。
其实李永生并没有恨宁致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坚持立场是一种美德,并不是什么错误,若是事态展到最后,一定要为敌的话,那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他甚至可以隐约感受得到,宁致远的无奈和苦恼。
当然,眼下最不忿的,绝对不是宁致远,就在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英王正跟几个人坐在一起,海西郡守赫然是其中之一。
寿宴上波澜不惊的英王,眼下面沉似水,他咬着牙关话,“偏偏选择我寿诞时作,似此奇耻大辱,换给诸君,可以忍吗?”
海西郡守果断话,“愿为殿下前驱,您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我只希望,这事不是我那个天家侄儿弄出来的,”英王冷冷一笑,“否则的话,他这是逼着我生出异心啊。”
“管他是谁呢?”一名黑脸汉子话,此人赫然是中阶化修的修为,“谁做的就干谁,若是天家做的,那就换个天家好了……呵呵,我吕某人最看不得欺人太甚之辈。”
海西郡守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未知这是吕真人的意思,还是整个吕家的意思?”
黑脸汉子面无表情地回答,“若是只能惠及于我,那就是我的意思,如果能惠及整个吕家的话,那当然就是吕家的意思。”
“吕先生之意,本王懂了,”英王抬手一拱,“不过别人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做长辈的,也不好贸然欺负侄儿,且行且看吧。”
黑脸汉子不屑地撇一撇嘴,“殿下既然这么认为,那也由你,重亲情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小心夜长梦多……”
李永生出了亲王府之后,也没有叫马车,一个人安步当车,步行到了细柳巷。
离着三层小楼还有百丈左右,他就看到,那里围了一堆人,还有七八个人,站在二楼吴小女房间的门口。
他眉头一皱,又四下看一看,现张木子正坐在那株丁香树下喝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什么要紧事。
他走上前一问,果然不算太要紧的事,是赟山吴家来人了。
这吴家也挺有意思,不来则已,一来就是八十多号人。
而来人的要求,并不是特别高,他们只是希望城南捕房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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