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上方尚有几道火光晃来晃去,那是巡夜的魔军,借着昏暗的亮光,兰俊航大致可以看清楚要塞上方的情况,息水要塞的背面虽说都是乱石,但却非绝壁,且非常容易攀爬。
若是直接爬上去,可起到突袭的效果!「再给我传令,我们直接爬上去,将他们的巡夜之人全都宰了!借以巩固高处的有利位置架设弓弩,等待下一批士兵上来,就悄悄的发起进攻,若是能够在睡梦中解决敌人,就尽量解决!若是被发现了,全军压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在这之前切不要被他们看出破绽来!」
「是!」
已有一群虎贲军士兵密密麻麻的攀爬上去,而要塞中的魔军此刻仍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的危险!
发·*·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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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水中央。
浮桥的一部分在十几名民夫的划行下慢慢向东驶去,临近浮桥上的魔军一身黑甲,几乎个个手举火把,整装待发,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而在盾牌之后一个千夫长不安的想从缝隙中看东岸的情况,但是雨幕连绵,在这样的黑暗中,就算有火把照明,也就能看见周围有限的距离而已,若是往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他们不过是紧靠着已经铺设好的浮桥往前划而已,若是离了浮桥根本就找不到去东岸的具体方向。
「妈的,什么都看不见!……呸!」
千夫长一口痰吐在河里,却见黑沉沉的上游方向似乎是有一点火光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嗯?」
那千夫长抹去脸上的水渍,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但回答他的只有雨雾绵延的黑暗。
「喂!你们看到了么?老子感觉上游方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哪儿呢?」
他麾下的两个百夫长朝上游方向瞧了又瞧,但目之所及依旧是一片黑暗,连鬼影子都没有。
那千夫长不信邪,问刚才在侧面举盾的士兵有没有看见,看举盾的魔军士兵皆是摇头。
「什么都没有,上官可不要自己吓自己!据属下所知,我军西岸沿河都有明暗哨轮流巡查,若是梁军有什么举动,便会第一时间发焰火警告!不过……」
「不过什么?」
那千夫长问道。
「这梁军有点不对劲啊,现在我们浮桥都应该造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为何梁军至今都没有攻击?」
那千夫长听闻,眼中满是不屑:「哼,要老子想,说不定那些梁人都已经望风而逃了!梁国两大主力虎威军和虎贲军都困守在潜光县城之中,被我大将贪狼堵住。梁军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是我魔国灵蛇智囊技高一筹,据我所知东岸可战之将全部陷在潜光,剩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大张旗鼓的在息水上架设浮桥?」
「是极!是极!」
两个百夫长随声应和。
「快到河岸了,抓紧时间连接铁链!」
眼看就要踏上东岸的土地,这怎么能不让着千夫长高兴?他催促属下和民夫用最快的速度将浮桥连接好,并且顶上木板,其他两座浮桥也是如此,木板一铺,那千夫长麾下的士兵举着盾跳下浮桥,信心满满的让到一边来。
按照规程,魔军骑兵在前来回扫荡,步军则在后占据各个城镇要点。
「上马!」
随着一声刺耳的命令,后方在浮桥上等待多时的魔军骑兵全部上马,带头的先锋一夹马腹,各色战马驮着骑兵疯狂地向黑暗的东岸土地上冲去!「冲,都给老子冲!这一战要让梁人跪地求饶,让他们再也生不出渡河的胆子!」
两千骑兵带着隆隆马蹄声冲入了黑暗,很快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步军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忌骑兵的作战,他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量的辎重器械搬运到东岸的土地上,以供步军使用。
踩上东岸的步军纷纷列阵,原来对黑暗未知的恐惧也在步军的军官的鼓噪中消弭于无形。
「轰!」
马蹄的隆隆声突然消失了,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魔国步军都惊讶的看着远处升起的一连串冲天火球。
「怎么回事,莫不是骑军已经……」
「那是什么?」
一个魔军士兵指着半空中的十几个「火流星」
道,可还未等这些列阵的魔军有所反应,这些「火流星」
就已经砸在了魔军的军阵中,腾起一个个巨大的火球!「啊啊啊!!」
这是点着火的火油罐!刚刚列阵的魔军瞬间被烧成了一大片火人,有些火人漫无目的四处奔逃,直到倒下;有些则一头扎在息水里,捂着自已的伤口痛叫。
而那些侥幸没有被火油波及到的魔军四散奔逃,却正撞上了黑暗中无数攒射出来的弩箭。
随着一阵阵弩箭入肉的恐怖声响,数百魔军就被不知道哪里射出的箭矢捅成了刺猬。
「举盾!……列阵!」
箭矢一阵一阵,发出「日日」的破空之声。
那魔军千夫长不得不趴在地上命令,可混乱之中根本没人听他讲话,所有人都在自顾自的逃跑,有人撞上的火焰陷阱顿时被烧成焦炭;
有人掉进了尖刺陷阱,被地上的钢钉同穿了脚掌,还有数十人慌不择路掉入了一处深深的壕沟中,接着一堵火墙从他们脚底喷射而出,将这些哀嚎之人全数化成了惨叫着的火炬,橘色的火光将东岸照的透亮,更多的火油罐拖着长长的火焰往这处地方飞去,落地之后腾起巨大的火球。
更可怕的是,后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魔军还在往前走,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掉入了李云馨精新设计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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