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瞪了孟企一眼,抖着腿继续说道:“然后我觉得,李莉对你有好感也是有道理的。”
“最后也算是自我价值实现吧,我想要你早点出去。你家那个好孩子受太多苦了,对你来说真正的惩罚不是在狱里踩缝纫机,而是在外面,你要用你这辈子去偿还,她值得。”
“逃避,究竟什么算是逃避,我已经搞不懂了。”孟企仰天看着天花板。
李传云从文件里抽出厚厚一叠询问笔录,有好几次的,最上面的那份的纸张有几乎有百页之多,他用命令的口气开口:“时间都过去三分之一了,赶紧说说正事。”
孟企恢复了一如往常的认真的表情,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和她真的做了那么多吗?40多次?”李传云指着笔录上大段大段像墨团一样的文字说。
“是。”
“你狗日的……行吧,如果小鹤体检出来没什么问题,那你这样在法律上1次和40次也没什么区别。小鹤一直不肯去做身体检查,你有什么话能说动她的吗?
“你说我让她去就行,让她等爸爸回来。”
“你和她的关系最早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她很小的时候,我帮她自慰。”
李传云看着文件,嘶地吸了口气:“猥亵幼童,你这是真打算找国家薅个长期饭票啊,笔录上面怎么没有?”
“没说,我觉得我没错。”
“你就不怕我在法庭上都给兜出去了?”
“随你,反正我决定相信你。”
“看守所里面缺什么东西不?”
……
在李传云不断的询问中,会面室墙上响起了铃声,他停了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李莉爸爸!”
“怎么了?”
“帮我转告她,卧室床头柜里有三张存折和一张银行卡,密码她知道。我没机会告诉她了。”
“你有机会的,在庭上对她说,照我说的去做。”
**********
孟企抚着手中的黄色封面的书,打开它读了起来。这是他在看守待的第十五天,由于有取保在前,他的羁押期并不长。在4月6日去公安录完口供,直到案件建议量刑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孟企都在家里等待。4月21日他被移交至看守所,体检、没收私物、换上号服,22日他在会面室见了李传云,5月3日检察院正式对其提起公诉。
孟企手中的书名是《走出非洲》,他每读几页就会翻到最后,看着孟鹤用小巧的笔迹写的“等你回来,爸爸”而面色欣然。
女孩的寄来的思绪冲淡了看守所生活的艰苦乏味,让他忽略了一个监室七人大通铺那股湿热和吵嚷,让他淡然地面对被分到最靠近厕所的床位,让他接受了每餐馒头、白粥、水煮蔬菜的粗糙食物。
这里的灯是24小时全亮的,一个号里只有一个狭小没有遮挡的厕所,一块垫高的长木板担任着了床与饭桌在内的各种职能,每天洗澡、上厕所、放风都有固定时间,负责管教的辅警从不会给好声色……
孟企来看守所的第一晚并不好过,被牢头问起罪名时,他只说自己是犯的是性侵,然后静静地看着狱友们不说话了。当晚睡觉时他发觉有人在用膝盖、肩膀之类的坚硬部位不时戳他,他只得站起来走到房间另一边,彻夜醒着。
虽然平时多被孤立,每晚6点后孟企还是会去活动室和大家坐一起,抬头看挂在天花板上的小电视屏幕,不能说对节目有什么兴趣,但总算是能为他带去一些怀念的感觉。
6月1日,一审开庭。
忙着准备中考的孟鹤并没出庭。
: 发送无法打开地址至LTXsBA @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