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痛,现在。”
“我事先跟你说过了哦。”
“明明用了很多呢润滑剂。”
叹了口气,我也跟着从温泉里爬了出去。再泡下去就要晕过去了,有这样的预感。
“走吧。”
“诶。游乐园?”
“是怎么才会联想到那里去的。”我对着躺在地上的少女伸出了手,“洗澡啊洗澡,隔壁淋浴间。满头是汗吧现在。下面也是。”
“喔—”透拉长了尾音,眨了眨眼睛,然后抬起手臂再一次握住了我的手,“那,帮我洗。”
“不要。”
“诶—”
用力把少女从地上拉了起来,我翻了个白眼。
“会变得洗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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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老实讲,被一个像是透这样的高级别美少女用人畜无害的清澈表情诱惑,说了类似‘不仅是后面,前面也想要被填满’的话语,正常的男性很难做出除了拍着胸膛接受以外的选择。
在重复洗了三四遍澡之后,饥饿终于战胜了性欲,把精疲力尽的我和意犹未尽的透从淋浴房拉了出来。
当我们走进酒店自助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放满了热腾腾的各式食物,却怪的看不见任何一个员工,仿佛透就是这里唯一一个‘服务员’似的。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思考也没法改变现状——与其想着有什么办法破局,不如乖巧地做个小白鼠满足朝日那孩子异想天开的实验——我放弃了纠结这件事,和对此一幅毫不惊讶表情的透一起享受起了美食。
从西餐到中餐,从司空见惯的日式料理到异域风情的印度料理;想要被热量炸弹轰炸的话有美国的汉堡薯条,想要尝鲜顺带折磨自己的话可以试试英国的特色海鲜料理;实在是没有胃口的话,各种味道的冰淇淋和甜点也陈列在那边,并且贴心地标注了名字与材料表。
——可谓是奢侈到就算是美国总统也无福享受的一顿自助餐,毕竟以我和透的胃口,在吃饭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食物会直接被当成剩饭丢进垃圾桶里。再有钱的人,也不会无聊到去干这种说出去能被全世界的环保组织钉上罪恶十字架的事。
“啊—”
“你自己盘子里不是有吗。”
“啊——”
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此想着,我用叉子把一块滴着蜂蜜的软面包递进了嗷嗷待哺的少女的嘴里。
“嗯好吃。”
“要我再帮你拿一点吗。”
舔了舔嘴唇,透微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喜欢那个。别人的食物,这种。”
“下次别毛果穗的便当了。”
“啊呵呵。那个是偶然。很少那样做,因为是大人了。”
“你也知道大人不该去抢小学生的吃的啊。”
“诶?”
透又露出了那副懵懂的无辜表情。
我放弃了继续说教,低下头对付起盘子里的奶油蘑菇汤。
在那之后,我们就这样在只有两个人的豪华城堡酒店里,像是约会或者度蜜月一样的,度过了剩下的时间。
没有更多的情欲交媾,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暧昧或是初恋小情侣的羞涩。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登上屋顶欣赏天上的星星,一起漫步在寂静的夜晚街道上
两人之间的对话算不上很多。更多的,是在静静地享受着彼此之间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即使不用言语,也能传达的到。
我和透之间心意相通,不可思议的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以前的自己从未有过的感受。
但仔细想想的话,多少能够明白其中的缘由。因为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不再是‘制作人’,透的身份也不再是‘偶像’。身边没有时刻审视着我们的业界人员,也不存在什么挖掘花边新闻的狗仔记者。
仅仅是一个疲倦又迷茫的年轻社畜,和一个有着妙透明气质的少女。
仅有两个人的世界,在手与手相牵的那一刹那,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所思所想。
恍惚间,我隐约有些明白朝日那孩子想要通过这次实验寻找的答案了。
在静下新来感受到如今切实的没好安稳之后,自已真的还回得去吗。
在真正地追上名为浅仓透的少女、握住她的手之后,自已真的愿意重新让那一层层身份带来的枷锁将两人之间隔开吗。
我不知道。
躺在软绵绵的雪白大床上,我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的纹路。
透安静地侧躺在我的身边。即使不回头,也能感受到她的注视。平和,带着丝丝爱恋。
“透。”
“嗯。”
“如果我,再一次跟不上你了,该怎么办。”
我也翻过身,与少女对视起来。
透眨了眨眼睛,好看的睫毛下,那青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着笑意。
“追上来。能做到的,制作人的话。”
“”
“攀登、跌倒、受伤、哭泣。一起做吧,各种各样的事。”
“”
“然后,在最后的最后,有那个在等着呢。”少女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了可爱的角度。
“名为HppyEnd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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