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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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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de Grls】(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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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何静望着镜子里自己发梢滴下来的水滴,似忽有些迟疑,

于是她又开口,「芳,要不……你先给小耘洗头吹头吧,我稍稍等一下。我想…

…」她顿了顿,又说,「我想再看一会儿自己有头发的样子。」

孙莉

「这是……笛子留给我的?」看着杨琳手里的一绺头发,孙莉问。

「嗯,」杨琳点头,声音很轻快,仿佛在谈论的不是什么遗愿,而是一场令

人期待的旅行,「吴迪在捐献遗体时特意说的,给你和晓雨,算是个纪念。」

「笛子把这叫做什么,大体老师?」孙莉把吴迪的头发接过来,在手里把玩

着,情中有几分眷恋,「她的身体,会和别的人一起,在医学院的福尔马林里

一直泡着?」

「不会很久,明天医学院里就有一堂解剖课,上课前,学生们会给老师鞠躬

的。」杨琳说着,眼光看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解剖完之后的残骸会火

化,也没有什么告别仪式。按照笛子说的,洒到她故乡的山里。但是她后背那块

有纹身的皮肤,会事先留下来,做好防腐,挂在她的墓碑背后,我记得你们四个

都签过名了。」

「笛子很浪漫,也很现实,她自己的时间表,总是分毫不差,把身后的事情,

也都安排得很妥当。」孙莉长长地吁了口气,努力朝杨琳笑了笑,「琳子,每次

看到你,我都会觉得很轻松,似乎生死这种事情不会太牵绊你。」

「嗯,做这一行,这些事看得多了,也就平常。无论如何,还是在活着的时

候快乐点才好,」她说着,忽然把声音压低,凑到孙莉的耳边,「我听露露说,

你也对那个影集有兴趣了?」

「嗯,和你作邻居,这让我整个人都开心了。」孙莉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

指湖边依然在发痴的星儿,「星儿也在,刚才我醒之前,你们俩没有Hppy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想的……」

「拜托,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吴迪再瘦,我一个人搞不定。」杨琳苦笑,

「不过,刚才你们都裸着,我也没办法让我的同事们不看,而且,你和星儿……

把我看湿掉了。」

「好色之徒!」韩露从后面跳过来,满脸是笑,重重拍了拍杨琳翘挺的屁股,

「刚才就应该把你就地正法。」

「今天本公主有事,改天一定先把你这个爱笑鬼收拾了,或许把你按在地下

活活咯吱到死。」杨琳笑着,作势要去搔韩露的软肋,而韩露这次没让她捉住,

捧着她的韩朋朋跳开了。

杨琳也没去追,只是对孙莉眨了眨眼睛,「莉莉,我得先走了,一会还有事。」

「去接另一位大体老师?」孙莉问。

「不是,取肾源,」杨琳边说,边往面包车那边走。走到车边,她忽然回头,

补了一句,「有点儿残忍,不过你还是该知道的,捐肾人是王欢。」

童晓芳

其实童晓芳觉得自己蛮残忍的,但她终究站到何静身后,把电推剪拿起来了。

那一刹那,何静仿佛想要把眼睛闭上,但是她终于没有,只是向着镜子里的

童晓芳轻轻点了点头,把嘴抿上了。

童晓芳叹了口气,终于抬手。缕缕青丝,随着飘啊飘地飞下。这时,她听见

旁边的小耘也一样轻轻叹了口气。

童晓芳其实蛮理解苏耘的,因为她自己很喜欢女孩子的头发,更喜欢用自己

的手把她们变得更漂亮——其实,何静虽然不是冰肌玉骨,但也是个颇有味道的

美人胚子,而且她刚刚给何静做头部按摩时,摸过何静的头型,因此她知道这个

女人就算剃了光头也一样会很美——但无论如何,要她亲手剃掉这一头秀发,她

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三千烦恼丝。」更多的头发落下来时,她听见何静喃喃自语了一句。从对

面的镜子里,她看到何静已经把手腕上的佛珠褪到手里,开始轻轻捻动。

「何静,你知道吗?再晚一天,我就真的见不到你了。」苏耘的精似乎又

好了点,经过保养,她的长头发也显得光泽了很多。她坐到何静的身边,开始剥

开一个新的橘子,然后拿了一瓣喂到何静嘴边。

「傻丫头,其实不用那么执着的,

求不得,爱别离,本来也是人生常态。」

何静说着,终究拗不过苏耘,张开嘴把那瓣橘子吃掉了,「能见到,就是我们之

间有这段因果,拦也拦不住,躲也躲不开。」

「虽然我许愿时是诚心诚意的,但是作为理工女,还是不大相信这种愿望能

实现。现在真的实现了,还是很惊喜。」苏耘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笑得像个孩

子,「何静,是谁介绍你来芳这里的?我可要好好感谢她。」

「可能你需要感谢不止一个人,但起码有一个人你是认识的。」何静浅笑,

「那是和我同住的一个女孩,开始也是我的听众,而且和你一样,她的身体也不

是很好。」

「霞儿吗?」苏耘的嘴吧几乎合不拢了,露出里面刚刚嚼烂还没咽下去的橘

子,眼睛也一下子睁得好大,转头看向童晓芳,「芳姐,你也知道?」

「嗯,但是我不知道你也是何静的粉丝,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了,或者,如果

你去过霞儿的花店,也说不定早就和何静见到了。」童晓芳苦笑,「有时,世界

真是很小,但也很大。」

「小到找了半天的人原来就在身边,却又大到对面不相识。」苏耘苦笑,终

于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看来,我是幸运的。」

何静没说话,童晓芳也没说话。

此时,何静的披肩发已经变成了短短的一层发茬,而童晓芳手里也已经换上

一把钢制的手动剃刀——那剃刀掠过头皮,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刀过处,头皮彻

底露出来,赫然浮现出几个香疤。

「何静,你头上……怎么会有香疤?」童晓芳着实有些诧异,她知道何静刚

才说话的意思了,但是她心里的疑惑也更多了。

「我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家里给我算过命,说只有出家才不致早夭,于是家

里就请人给我剃度,烧了香疤也取了法名。但六岁时,师父说我尘缘未了,必须

再回到红尘之中走一圈儿,于是家里就把我接回去,按普通的孩子养,但也一直

让我守着佛家的戒律,不吃荤,也不……」何静缓缓地说着,声音很柔,仿佛天

籁。

但是她终究把最后的话咽回去了。

童晓芳不觉得怪,她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东西,所以,在剃去最后

一丝头发的时候,她问:「何静,你的法名叫做什么?」

「上广下静。」何静说着,看着镜中人圆圆的光头,轻轻叹了口气,「我想,

何静的名字,可能也该和这些头发一样放下了。」

「可是还是很突然,昨天你辞职,今天又来剃发。」苏耘叹了口气,「不过,

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们也见不到。」

「嗯,你可以理解成心血来潮,总之,我意识到应该改变了,否则,我觉得

我会做错事。」何静的表情淡淡的,任童晓芳用电吹风把她脸上颈上的碎头发吹

掉,「还有,我也累了。」

莫名其妙地,童晓芳觉得何静的话里似乎有点什么别的东西,她不知道,可

是她觉得她嗅得到。但她没有多说话,而且她也根本不想问,因为她觉得每个人

心里,都有应该放在门后的东西。

当然,她自己也一样。

「从『我的行为你做主』时就开始了吗?」苏耘忽然问了一句。

童晓芳感觉何静明显怔了怔——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城市里的人,

没几个不会记得那次轰动全城的行为艺术,还有那次疯狂的网络投票。

「嗯,天然那件事情对我影响很大,也是从前的因果,我逃不开。无论如何,

我已经决定了,昨天交了辞呈,今天就想好了。」何静只说了这些,便停下来。

童晓芳知道何静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她把围着何静身体的围单解开。蓦地,

她发现何静捻佛珠的速度加快了。

「那……」苏耘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飘忽,「明天之后,你会怎么样?去山

里修行,还是……」

「随缘吧,这具躯壳本来也只是臭皮囊而已,到那一日,一把火就干净了。」

何静说着,吐了口气,站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在做错事之前,自己离开,

是好事,而且,也是个新的开始,因果循环,本来如此。」

「错事吗?」苏耘重复了一句,童晓芳发现她的眼睛正盯着何静因为身体伸

展露出的那一截纤细的腰肢,便也看过去。

她依稀看见何静的肚脐上似乎纹着什么东西。

陈星

一只小小的蜘蛛爬上陈星的脚趾,然后顺着她的脚踝往她腿上爬。

这让陈星觉得有些痒,她不知道这只蜘蛛会不会咬她,或者会爬到她阴毛从

或者肚脐上织网。她记得小时候她怕过这些长腿的东西,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感觉

了。

所以她懒得管,只是坐在湖边,继续去看那片湖水和远山——从和孙莉做完

之后,她就自己坐在这里看风景,没有回头。

她闻到属于杨琳的气味出现了,闻到吴迪身体的味道渐渐远去。

如果琳子过来要她,她会和琳子在这里再做一次爱,但是她感觉琳子不会。

她知道自己早晚会和琳子做爱的,但是她感觉不是在这里。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一个身体坐在她身边了,陈星感到那片光滑的皮肤蹭到自己的腿。而且,那

段茉莉花香又近了。

「莉莉,你彻底醒了?」

陈星问,却依然没有回头——太阳有些偏西,湖面波光粼粼的,她知道自己

的身体现在应该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昨天,曾经挂在树上的那个女孩应该也一

样,「琳子把吴迪带走了。」

「嗯,星儿,刚才谢谢你……你让我好舒服,和真正死掉一样……」孙莉说,

「难怪笛子喜欢这里,真美,一天里各个时候都很美……知道吗,我喜欢这样站

在水边,每次这样站着,我都有点想跳下去。」

「嗯,我相信,楠楠站在她家阳台时也这么和我说过,然后我们就在那个阳

台上做爱了。」陈星说着,终于把头回过来看孙莉——她发现孙莉已经把衣服穿

上了,只是还赤着一双脚,俏生生地立在湖边,辫子破开了,如瀑的长发直垂下

来,垂到她翘挺的臀峰处。

「对了,莉莉,昨天我就发现了,你大腿上有伤疤,你老板弄的吗?」她忽

然问,「或者,是你自己?」

「嗯,我自己用烟头烫的……被你看到了,看来那些去疤的东西终究不很管

用……」孙莉的嘴角微微翘了翘,「星儿,我记得你说过,性是麻醉剂,而疼会

让自己有存在感。我一直想问你,你说的那种『礼节性』的做爱时,也会有高潮

吗?」

「起码会有感觉,这就够了,不是每次做爱的时候都有高潮的。」

「我会,特别是用药的时候,」孙莉苦笑,「所以,是我自己贱,说实话,

男人对我都没什么区别。谁上我我都有点讨厌,但是被干到位了也都会高潮。」

「男人原本就差不多的,今天晚上,你也会吗?」陈星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嗯,和从前一样,或者会更过火。星儿,我不希望你去,不是什么让人开

心的事情。」孙莉叹了口气。

「带我去,我想亲眼看看,甚至体验一下,」陈星的语气有些固执,「莉莉,

你知道我的。」

「也好……」孙莉蹙了蹙眉毛,「星儿,我觉得我把你带坏了。」

「我原本就是这样,」陈星看着孙莉,「体验过,才真正知道你的感觉,不

是吗?」

「什么体验啊?今天你们休想背着老娘我!」韩露从后面搂住了陈星的肩。

陈星没躲开,那只蜘蛛已经爬到她的阴毛从里了,可她脸上依旧无晴无雨的。

孙莉

孙莉知道星儿大多数时候总是这样的表情,虽然她心里会有很多事情。所以,

在一起久了,其实她能看出一点点这副平淡表情下的想法的。

比如现在,她知道星儿希望她同意。

——可是,那是地狱啊。

「大辫子——哦不对你现在没有大辫子,或者我现在该叫你长发妹,你知道

我的,越不说话,我的好心越强。」韩露还是在笑,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

「放心,我和韩朋朋身经百战,你也看过我拍的照片了。」

「和你见过的不一样,」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说出来,「一场表演,一

次送别,也是一次宴会——魔鬼的宴会。」

吐出这句话来,孙莉觉得压在心里的东西又少了些——她忽然感觉自己仿佛

是个准备搬离一套住了很久却不大喜欢的房子的人,正把所有带着不好记忆的东

西乒乒乓乓地扔出去——每看见一样时,心里都会堵一下,但是扔出去,心里就

舒服一点。

「妈的,老娘这辈子还没见过魔鬼。」韩露咯咯地笑起来,满眼都是期待,

「而且,我想说不定我能给你壮胆。」

孙莉转过头去看依然一身赤裸的星儿,她发现星儿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嫌恶心,也不怕血腥的话,就一起吧。」她终于下了决心,狠狠地

吐了口气,说着,她抬起手臂,把长头发拢起来——腋下,乌黑的毛发仿佛湖边

的草地。

「诶莉莉,就这样,别动……」韩露忽然叫着举起相机,「你这样抬起手拢

头发的样子美呆了。」

孙莉一怔,手就这样停住,看着面前这个捧着相机的短头发女孩,还有她脸

上洋溢的笑。

「大美人儿,能不能像我一样,给老娘笑一下?」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明快。

孙莉忽然觉得湖边的阳光很暖,而且她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于是,她学着韩露的样子,把嘴咧开了。

「知道吗,你笑起来美极了。」

「露露,谢谢你。」

孙莉在心里说。

她的手臂依然抬着,在脑后捧着自己的长头发,脸上挂着笑,却有几颗晶莹

的水晶从腮边滚下来,化成湖畔芳草叶上的颗颗露珠……

童晓芳

「芳,刚才,何静吻我的时候好主动,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我看到了,你喜欢吧。」

「嗯,喜欢。现在她走了,我没机会再见她了,是吗?」

「这……我也说不大好……」

「没什么啦……能在今天见到她的本人,我不应该有遗憾,否则就太贪心了

……能现在陪我回家吗?我想在家看今天的日落,而且,有些东西,我该让你知

道。」

童晓芳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王欢

手术室里,一片沉默。

王欢侧卧在无影灯下,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腰臀曲线,双眼静静地望着眼前忙

碌的女人。

腰上,消毒的区域,好凉。

「琳子,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躺在手术台上了。」她终于开口,「可惜,最后

只能给你一个肾,其他东西,包括角膜,都没办法给你了。」

「欢欢,你何必对自己这么狠呢?」口罩下面,杨琳的声音少见地有些迟疑。

「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王欢淡淡地笑了笑,「咱们都不是听劝的人,我是,

你也是……」

「也对,」杨琳叹了口气,「说起这个,还要谢谢你帮我,这应该是我在这

里完成的最后一次肾移植了。以后,剩下的病人都会转到白天鹅了。」

「答应人的事情,总要完成……其实我还要谢谢你们,让我最后能有点价值,

也让我的生命的一部分能够继续活下去。」

「欢欢,可是……真的不用麻药吗?」

「晚上我还要表演,」王欢执拗地坚持,「最后一次,无论如何,要对得起

自己。琳子,我能忍住的,而且,小绿也给了我一种药,应该……会有所帮助吧。」

杨琳没说话,她又开始忙起来了。

「对了琳子,吴迪……你接她回来了?」又是沉默半晌,王欢忽然问了一句。

「嗯,岚岚在按她说的处理她那块纹身的皮肤,她分别留了一绺头发给她的

三个朋友,剩下的,她都不要了。」杨琳说着,「明天她就会躺在解剖台上做大

体老师了。」

「明天……到了明天,我会剩下什么呢?」王欢忽然苦笑,然后抬头看着杨

琳的眼睛,「蒋宁他们就等在外面,咱们的时间不多,琳子,开始吧。」

说罢,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刀锋切上皮肤的时候,王欢深深吸了一口气。

疼痛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红蝶

——好恶心,好难受。

大堆的筹码,高脚杯,银色餐盘,金黄色的烤肉,血红的葡萄酒……

手枪,匕首,各式各样的fuckgmche,断头台,还有火坑和穿刺杆…

带着面具的,各式各样不停交合的男女,仿佛一条条叠在一起不停蠕动的肉

虫子……

一具具女性身体,冰冷的或还有余温的,完整的或者残破的,吊起来的,中

弹的,剖开的,烤1的,静静沉睡的……

那一张张面孔,1悉而鲜活。

那个岛上的,那架飞机上的,那个沙滩上的……

金头发的,黑头发的,红头发的……

白皮肤的,黑皮肤的,黄皮肤的……

黑眼睛的,蓝眼睛的,绿眼睛的……

那些给她在礼物上留下签名的新朋友,那些曾经分离,又偶遇,再永别的老

朋友,还有……

伍凌、小北、冰冰、菲儿……

还有别的人,比如沙滩上的那一对,比如酒吧里的那一对,比如其他她见过

的,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人。

——不对,不对,只有我自己该这样,其实你们不应该的……

然后,便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一团墨汁,又仿佛一只巨兽,把那

一切一点点地吞没,直到伸手不见五指。

她躲避,她奔跑,她踉跄,她跌倒,她尽力挣扎着,但竟不能动弹半分,仿

佛一只缠在蜘蛛网里的蝴蝶。

她想叫,却张不开嘴,她感觉自己已经窒息,几乎一点气也喘不上来了。

「我会死吗?我不怕死,但是我不甘心这样……」她想,「我的梦不是这样

的,我的梦应该是……」

「今天让你也尝尝死的滋味!」

一道尖利的声音一下子扎进她的耳朵里,而同时,另外一件什么冰冷的东西

扎进了她的熊膛。

皮肤和肌肉被金属割裂的声音似乎异常清晰,但她竟感觉不很疼,只觉得刺

入熊膛的那把刀很凉,而自己的血很热。那些血从伤口中喷出来,带着她的生命。

依稀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道1悉而矫健的背影,正从窗口翻出去。

然后,她感觉自己彻底被血淹没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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