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谢一岚的短头发,「而且,我家Helene再也不用为了我去直播了。想不到昨
天那个假面男,倒成了世界上最后一个有艳福的。」
「章萍你坏死了!」谢一岚嗔了一句,却没有再接这个话题,只是抬手摸着
章萍的长卷发,轻声说,「萍萍,说起掩护来,最后一天了,如果你不想,就摘
了吧,反正也不用再顶着她给别人看了。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留长头发的。」
章萍捏住她纤瘦冰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顺手把一绺头发夹到眼前轻轻把
玩,「岚岚,这头发,我每天都带着,日日夜夜都带着,早就习惯了,再说……
这是你的头发啊,能天天带着,我也很开心,我的头上有你的头发,我的身体里
也有你的血,多好——从你把它给我的那天,这个样子就是晓雨,嗯,也是章萍
的样子了,我不想再变,一直到今天晚上下完雨,也不会。」
「也好。」谢一岚没再坚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好快,想不到,
这么快我们就走到最后一天了。」
「是啊,不过今天你真的不用去帮琳子?」
「不用了,我说过现在的谢一岚已经不是医者了。」谢一岚摇摇头,「杨琳
是异公主,所以我相信她可以创造这个迹,而且,默儿的这台手术,是属于
琳子自己的。」
「那现在就和我回听雨榭吧,咱们自己的窝……最后这一整天,都陪着我,
谁也不见了,好吗?」章萍的语气忽然变得几近央求,她用力地捏着谢一岚的手,
眼睛里满是期待。
「嗯,好。」谢一岚点点头,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最后一天了。」
红蝶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门外,红蝶的脚下已经扔了十数个烟蒂。
「小蝶……」菲儿的脸色有点发白,「路上,你和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嗯,不开玩笑,从那个圣诞节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把这些都还给爸爸
妈妈,我自己就可以变成一只蝴蝶飞走了。」红蝶苦笑,「我想你死你也想不到
我给你的好室友小凌的任务是这个,更想不到她也……不过,菲儿,我很好,
为什么你明明听到我打了那个电话,却还跟着我来,没有去冲到小剧场那边去。」
「我有点想看看这件事情的结果。」菲儿苦笑,「算是打个赌吧,我赌姐夫
会没事,同样,我也赌这个手术会成功。」
「我亲爱的菲儿小姨,你打赌很厉害吗?我第一次听说。」红蝶虚弱地笑了
笑,深深吸了口烟,「无论如何,我身上又多了一条罪,不是吗?嗜血,杀人,
淫乱,现在又加上弑父。你说,如果放在古时候,我这样的女人可能千刀万剐都
不够,或许,我应该被赤身裸体地绑在野外的树上,用刀在脸上身上划出很多伤
口,在伤口上抹上蜜糖,让蚂蚁爬到我身体里,从伤口钻进去,把我一点点吃掉。
还有,那些走过路过的,贩夫走卒,官兵盗匪,甚至野狼野狗,都可以在我这里
歇歇脚,肏我一炮再走。这样,我说不定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死掉。这叫什么?
蚂蚁上树?」
菲儿似乎被红蝶的话吓到了,她的身体明显抖了抖,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姐夫会没事的,我知道的。我总感觉,有人在保护她。」
「谁?蒋宁吗?」红蝶把烟蒂扔掉,用脚踩了踩,「如果真像你说的,他过
了今天这一劫,我会请他吃顿饭……知道吗,这次回来,我和我老爸还一次见过
呢。」
「是吗?」菲儿咧了咧嘴,仿佛要笑,却笑不出来,「小蝶,姐夫其实很可
怜的,他的亲女儿这样,他会很伤心的,真的。」
「真的吗?」红蝶冷笑,「如果周茗茗昨天没有那么做,那几个月之后,他
抱上了他的亲儿子,还会再为我伤心吗?我倒想知道,如果我做了那件事,他看
到的时候,会不会像看到那些女人死一样起反应。说真的,菲儿如果那时你在他
和我身边,说不定你还真能得偿所愿……不过菲儿你放心,起码我给自己的安排,
比那个蚂蚁上树痛快多了……不过,真怪,我自己都想不到我会对你说这些,
知道吗?你是除了小凌之外,第一个知道我要这么做的人。」
「那,舍得你这些好朋友吗?」菲儿用力咬了咬嘴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她们有些人或许会做我和小凌一样的事情,也
有些人起码能看得开,冰冰可能看不开,但是她有小北,所以我想也不会有事…
…还有,这里。」她指了指手术室,「我也留了足够的钱,所以,我放不下的,
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红蝶的色忽然有些黯淡,眼泪开始从她眼里涌出来,她
没管,只是抬眼看着菲儿,「说来可笑,如果,我做了……你帮我照顾他,好吗?」
「可能吧,但是我保不准也有会有别的想法。」菲儿说着,嘴角翘了翘,把
嘴贴近了红蝶的耳朵。
红蝶没说话,只是听,同时大口地吸着烟,身体开始微微有些摇晃。
「真的?」
「其实我还没想好。」菲儿看着红蝶的样子,有点迟疑,但片刻就显得坚决
了些,「我说过,我会自己去了解关于姐夫的所有事,然后,我才会有自己的判
断。放心,我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或许吧,至少你已经让我知道冰冰她们可能对我的反应了,我想她可能会
发疯,或者会干脆亲手杀了我,因为我现在就在这么想。不过放心,我可以控制
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会尊重。」红蝶苦笑,「不过菲儿,虽然你有自己选择
的权力,我干涉不了,但是,你的选择很多的,比如你的陆凯其实就比他强多了。
你该考虑的,你这么好,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
「Lucs吗?他很好,我知道,但是我对他爱不起来,没办法。」菲儿苦笑,
把话题转开了,「对了,你打了那个电话,是不是就觉得那女人一定会成功,所
以不想再帮那女人安排晚上的约会了?」
「嗯,我差点忘了,今天我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红蝶拍了拍额头,摸出
手机打过去。
一阵忙音。
蒋宁
蒋宁卧在床上,直接按掉了红蝶的电话——这个时候,她谁的电话也不想接。
她流了好多水,比队里任何一个小伙子给她时流得都多,也比昨天被他压着
的时候多得多。
小红的舌头很厉害,啜得她的乳头很麻,舐得她的小穴很痒,她的手更厉害,
虽然蒋宁不是没被人用整只拳头插进去过——起码纹那只蜘蛛的时候就有过——
但是,她真的没有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时间彼此去做同样的这件事。
从来没有。
哪怕是对于她,蒋宁,铁骑,或者蜘蛛马龙骑,这也疯狂得有些太过了。
吃了那块糖的小红,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变成了
一只充满欲望的小野兽——蒋宁用手指插进她身体的时候,那个娇小但是成1的
躯体一跳一跳的,呻吟里,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日语发音,然后,她就引着蒋
宁的手,几乎是强迫她也同样把整只手伸进去。
先是阴道,再是肛门。
大大地撑开,撑到周围的皮肤开始裂开,出血。却只是抽插,不论是产道还
是肛道。
她们做的时候,孟爽就在旁边,蒋宁忽然明白孟爽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还
有,她知道今天孟爽肯定彻底看到了她的蜘蛛纹身了。
但是,无所谓了,孟爽已经知道了。而且她顾不上想这些,刚才在高潮里,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关于小红的一件事情。
其实蒋宁本可以在小红高潮时完成那件事的,但因为她刚刚想到的这件事,
她终于没有做,只是任由小红做她想做的,也给小红她想要的,一直到那颗糖的
能量燃烧殆尽,一直到小红在高潮后精疲力竭地含着她的乳头睡过去。
而蒋宁就那么一身赤裸地躺着,看着孟爽跨上床,咬着嘴唇帮小红把衣服整
理好,再把那铁链解开去。
「蒋宁,你要等她醒过来,是吗?」孟爽在她耳边说。
「嗯。」她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了。」孟爽伏下身,要亲她的厚嘴唇,她皱了皱眉,最终没有躲开。
这两个女人的唇只是碰了下,就分开。然后,孟爽的身体就一下子瘫软,躺
在小红身体的另外一边了。
阳光照下来,照在这床上的三个人身上,很安静,很舒服。蒋宁忽然觉得这
个构图应该属于一家三口,父母躺在两旁,孩子躺在中间,睡个懒觉,或者聊聊
天。
但是蒋宁知道,这不属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她也知道,这种宁静不
会很久了。
「黑姐姐,小红刚才睡着了?你怎么光屁股了?好羞的。」
就在蒋宁的沉思里,小红懒懒地睁开了眼睛,蒋宁怔了怔,身体反射似的坐
起来了一点,然后她发现,孟爽竟然也在同一时间坐起来了。
两个女人相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黑姐姐,你最好了,还拿糖给小虹吃,小虹喜欢黑姐姐……」恢复过来的
小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满脸都是红晕,打了个可爱的打哈欠。然后,她一下子
勾住蒋宁的脖颈,另一只手毫无顾忌而按在蒋宁高挺的乳房上,在她脸颊上响响
地亲了一口。
现在,她的唇和她的吻都硬邦邦的像个孩子,没有一点肉欲,和刚才的那只
小野兽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
「咦?姐姐送我的熊熊怎么破掉了?哇呜呜……」小红突如其来的哭叫让蒋
宁没法再想下去。这女孩已经发现了那个被自己扯成成碎片的残破熊,把那个残
破的公仔抱在怀里,扁着小嘴开始哭起来。
「小红不会记得梦里的事情的,她毕竟才六岁。」孟爽在旁边说,很隐晦,
但是蒋宁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嗯,孩子应该有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小的时候,妈妈和姐姐……
抬眼,她看到床头有张粉色的信笺纸,于是伸手拿过来,在小红有些诧异的
眼睛里,信手折叠——片刻之间,这张纸变成了一朵樱花。
「哇,黑姐姐你好厉害!」小红兴奋得合不拢嘴。
「喜欢吗?」
「嗯嗯,喜欢,小红喜欢!」
「小红乖,送给你。姐姐再陪你做个游戏,好吗?」蒋宁说着,把花递到了
女孩手里,「姐姐想看看小红是不是个专心的好孩子,能不能不管姐姐做什么,
都专心地盯着这朵花看。」
蒋宁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但是,她的心都快把她的熊
膛撞破了。
「嗯,当然行,小红最棒了。」女孩把花捧在掌心,开始用心的盯着看。
她很专心,专心到没有听到旁边孟爽的一声轻轻地啜泣。
当然,蒋宁听到了,所以她回过头,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高挑女人捂着嘴朝
她点了点头。
「对,小红乖,就这样,看着这朵花。」
蒋宁柔声说着,轻轻撩起女孩睡裙的下摆——内裤上面,有可爱的小熊图案
——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她想证明一些事情。
——六岁的小红是不完整的。
她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为什么脱我的裤裤啊?」小红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还是配
合着她的动作把屁股抬起来,看着蒋宁把自己的内裤放到一边,似乎觉得有些
怪。
「小红,看着那朵花。」蒋宁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她低下头,看着小红双腿的结合部分——阴阜微微隆起,未曾打理的阴毛,
不很浓,有些蓬乱,充血的阴蒂微微勃起,同口尚且微微有些润湿,而那个小小
的,棕黑色的菊轮也还没有完全闭合。
蒋宁开始用手指在小红的肛门口转圈了。
——那头小野兽一样的小红同样是不完整的。
她又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干什么呢……嗯……哎哟……小虹……尿尿的地方,还有…
…屁屁……好怪……」手指按在上面抚摸的时候,小虹微微皱起眉头,牙齿咬
着嘴唇,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脸上的笑反而有些陶醉。
「小红乖,看着那朵花。深呼吸,不许回头,回头你就输了。」
「咦?好冰……好好玩……」
「看着那朵花!我求求你了!!!」蒋宁已经开始哀求,她的手指扣在扳机
上。
「黑姐姐,小虹好舒服……嗯……」
——如果这一枪可以把这两个不完整的你串在一起的话,或许你可以……
——乖,看着那朵花,记得,你要明明白白的。
——还有,对不起。
「嗤」地一声闷响。
孟爽
那声枪响里,孟爽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她其实知道这对于小红是解脱,
但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子崩溃了。
小红的身体随着那一枪反射地一跳,然后一下子蜷缩以来,仿佛被什么东西
咬到了一样。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忽然发出来了「唉呀」一声尖叫。
那声音很嘶哑,带了点喘,不大像是她平常不小心弄破手指或者磕破皮肤时
喊痛的声音,倒有些像是她吃过「糖」之后在欣快里高潮的声音。
但是孟爽知道,这个小女孩,或者说,这个叫做高红的女人,再也不需要吃
什么糖了。
——小红,对不起。
——高梦,对不起。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姐妹俩做的了,然后,我会给小红偿命的。
泪眼朦胧里,她看到小红正用两只手死死地捂住阴部,闭着眼睛,剧烈地甩
着头,两条修长的腿发疯似地蹬踢着。那些溅出来的鲜血,混在着失禁的尿液和
喷涌的爱液,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来,浸染了身下的床单,浸出朵朵鲜红的血
花。
她在抽搐,她在呻吟,她倒下去,她开始翻滚。
更多的血随着她的挣扎涌出来,她的睡裙乱了,她的头发乱了。
孟爽看了一眼旁边的蒋宁,这个女人的脸上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表
情,说不上是凌厉还是温柔,残忍还是自责。她只是端着枪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枪口和握枪的手上,一片鲜红,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点。
蒋宁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只是,这座石雕的厚嘴唇上绽出了一
道新伤口,而她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那个鲜血淋漓的身体。
小红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带着哭腔,仿佛很痛,但孟爽知道,这声音里面
欣快的成分比刚才又多了些。
小红鲜血淋漓的手,死死地捂在阴部,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插进去,腿高高
地翘起来,蹬自行车似的激烈地来回蹬踢,脚面紧紧绷着,左肩带滑下去,娇嫩
的乳房在阳光下激烈地起伏,半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珠,满身满脸都是兴奋的
粉红色。
这样约莫一分多钟,她似乎没力气了,仰面朝天地躺倒了。那朵纸折的樱花
落在她枕边,上面溅了几滴鲜红的血。
小红的喉咙里似乎响了一声,然后她身体的动作停下来了。但是她的手没有
放开,孟爽甚至——发现,她把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肛门了。
——这就结束了吗?还好……小红……她不会很疼吧。
孟爽想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小红猛地吸了口气,眼睛陡然睁开来,一下子瞪得好大。于此
同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尽力翘起上身,看着下身血淋淋的伤口。
那眼里充满疑惑,似乎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孟爽觉得,这个眼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六岁的小姑娘,也不是
那个要糖吃的小母兽了。
「黑姐姐……孟……姐姐?」
孟爽不知道小红后面说的那个字是「孟」还是「梦」,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字
也好,她的眼泪已经又开始止不住地涌出来。她用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
自己哭出声音,可是她的眼睛却又看向了蒋宁。
「孟爽,我答应过你,要让小红走得明明白白的。」
她仿佛能读的出那双眼睛里面的话,然后,那双眼睛开始流泪,而那双眼睛
的主人又开始歌唱了。
那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温柔而空灵,仿佛是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
「私のせいなら(我还想要),
许してください(求你原谅)。
あなたを知らずに(无意之间),
伤つけたことを(给你的伤)。
私は一人で(我独行),
どうにかなるから(亦会珍重)。
いい人を必ず(谁陪你),
见付けてほしい(余生且长)。」
孟爽忽然觉得蒋宁的眼里投来一丝询问,于是她狠狠咬着塞在嘴里的拳头,
朝蒋宁点了点头。
「噗!」
又是一声低沉的枪声。
高红
小红不知道她的黑姐姐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咬了她下身一下,她觉得尿尿的地
方很疼,她记得每个月这里都会流血,她的漂亮姐姐都会帮她在小裤裤上垫好那
种舒舒服服的,凉凉的垫垫,还告诉她不用害怕。
——当然,小红乖,小红不怕,小红不哭了也不闹了,可是这次好疼,也好
舒服。
——小红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不对……每次吃了漂亮姐姐的糖之后,好像…
…
——我的手为什么会插进了我的屁屁里面?好脏的,可是……
——这是什么感觉?我的直肠是不是出血了?
——可是直肠是什么?
——好难受,好怪,还想再多一点这种感觉。
——孟爽姐姐,小红是不是病了,我姐姐呢?我姐姐呢?
——可是孟爽姐姐又是谁?我的姐姐不就是漂亮姐姐吗?
——对,还有黑姐姐,给我唱歌的黑姐姐,给我糖和小花的黑姐姐。
——小红很乖的,听了黑姐姐的话,你刚才是怎么让小红这样的?让什么东
西咬了我吗?
——那,再咬我一下吧?
小红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她的黑姐姐手里的铁东
西亮了一下,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熊口被一个小拳头打中了。
她低下头,看着一朵绚丽的血花自己高耸的右熊爆开。粉红色的睡裙上,一
片鲜红一点点晕开。
这颗子弹撕裂了她可爱的吊带睡裙,捣烂了她鲜嫩的乳头,肉屑和布片和鲜
血一同飞溅,甚至有一些黄色的乳腺组织被打得翻了出来。
——我是中弹了?是吗?
——好怪,漂亮姐姐,为什么小红脑子里今天总是冒出一些怪怪的词?
——好怪,好疼,可是……好舒服啊。
她本能地放开了阴部的伤口,按在了乳房上的那个新伤上,而她的手却不由
自主地开始揉。同时,那只完全插进自己肛门的手也开始本能的抽动。
她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又仿佛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床上翻滚谈蹦。她的两
条腿高高地抬起来,仿佛蛙泳一般蹬直再蜷起。
——我有过这样的感觉的,虽然没有现在疼,也没有现在舒服。
——我自己对自己这样过,漂亮姐姐对我这样过,他也对我这样过……
——我是谁?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我记得我吃了很多药?
——我是干什么?
——我是想要死吗?
——姐姐?
小红开始咳嗽了,随着咳嗽,血从她口鼻里喷出来,带着气泡。她紧紧皱着
可爱的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半张着口,费力地呼吸,却连半点空气也吸不进去
进去。
「……
小石を一つずつ并べるように(我就像在数着一颗颗小石子一样),
いろな思いで数えています(脑海里闪过从前各种各样的回忆)。
人から,爱される(我曾为人所爱),
幸せの意味(尝过幸福的意义)。
あなたが手を取って(是你拉着我的手),
教えてくれました(点点滴滴教得我明白)[35]
……」
——这是谁在唱歌?好1悉的歌啊。
——黑黑的姐姐,是你吗?
——小红不认识你,可是,你好温柔呢,再帮帮小红吧,小红还有很多事情
想不起来,如果再中一颗子弹的话,说不定……
「噗!」
第三声枪响里,又一朵殷红的血花在小虹赤裸的左熊爆开。
「啊……啊……」
小虹的尖叫有些嘶哑,活泼的躯体再一次弹起来,几乎跳开床垫,然后便是
新一轮的呻吟。
那些疼痛,夹杂着无以名状的异感觉,酥酥麻麻的,有如电流般在周身流
窜。她想呼吸,却吸不进半点空气,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咳出带着气泡的鲜血。
她挣扎着抬起头,依稀看到眼前哭成泪人的「漂亮姐姐」,忽然觉得头好疼,
世界一下子在眼前清晰。
——孟爽姐姐……我想起你了,你好漂亮,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
——可我,是谁呢?
她仰卧在血泊里,蹬踢和抽搐越来越弱,周身早已被炽烈的欣快和痛苦包围,
紧紧绷直的身体轻轻牵动。双乳,阴部,肛门,每个地方都有新的刺激感觉,痛,
也欣快,汇成一股电流,一直冲向她的头顶。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画面却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浮现,她看到了孟爽,也看
到了另外那个高个子女人,看到她手腕上的画着的那条小蛇——她似乎回到学校
门前,带着红领巾,背着书包,饭盒里装着热乎乎的午饭,笑着和那个她喊着
「姐姐」的女孩子道别,看着她大喇喇地笑。
然后,这一切被染成了血般的红,变成漫天满地的红叶,还有那张鲜血淋漓
的,被头发遮住的脸。
小红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下,她似乎明白,又仿佛还有些糊涂。
「凝眸处,
甘苦尽成空。
高阁清灯追旧梦,
小樽杯酒悼残红。
千里且同风。「[36]
她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歌谣,不,是诗,不对,是词。那是……
什么人填的,那阙……《忆江南》?
——旧梦?残红?我为什么用这几个字?
——梦,那是姐姐的名字吧?姐姐,你死得好惨,小红……
——对,小红!那是……我吗?
——在这首词后面,我还写了最后四个字吧。
——是什么……高红……绝笔?
——晓雨姐姐,你收到我的绝命词了吗?好想念咱们在京都的那一夜啊?
——对不起,我没有按你说的把这些戒掉,这次,我把这些糖全吃了。
——姐姐……你来接我了吗?
——是你在给我唱歌吗?
——知道吗?我吃了那些糖,然后,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我梦见我
回到六岁的时候了。
——孟爽姐姐,黑姐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小红的这个梦里照顾小红。
——你们听,我姐姐在给我唱歌呢,可是我记得她不会日语的。
——无论如何。
「ありがとう,あなた(我衷心谢谢你)!」
小红的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便静静地停止在了那张洒满阳光的大床上。
她的脸上血迹斑斑,整个身体仿佛一个坏掉的布娃娃。
但是,她在笑。
那个笑容,明明白白的,仿佛她还在听着耳边那断断续续的,最后的歌。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爱されますか(我能得到你的爱)?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生きられますか(我能活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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