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旧本尊的体量是一片大海，刚才摩西的体量就是一碗海水。
夏阎真可以把一碗水蒸发，却不可能蒸发一片海洋。
所谓的正常姿态，其实是另类的“燃烧状态”。
夏阎真的正常不仅仅体现在力量、身体素质等方面，也体现在寿命上。
这种状态下，他只能再活几十年，就会像普通老人一样寿终正寝。
几十年的时间不够，杀不死旧。
而且这个状态下，夏阎真还需要足够让他生存的外部环境作为立足点。
旧对外部环境的破坏可一点都不小。
以地球为例，不需要刻意为之，多动一动就能毁掉整个地球。
那个时候，正常姿态下的夏阎真也活不下去。
这是一个看似无敌，实际上使用条件苛刻，应用场景狭窄的姿态。
就是今天刚好遇见了，夏阎真才拿出来试一试。
未来如果夏阎真能把消除超凡之力的范围扩大，才有一点实用价值。
目前来说，对付旧还是要仙魔变，以及放狗出来咬的旧姿态。
“第三只旧，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旧的存在……”
夏阎真想着。
除了地上的一些凹陷裂痕外，没有任何痕迹显示出这里曾经来过一只旧眷族。
一个月后。
完好无损的永恒方舟回归地球。
不过前往与兽之旧作战的人就没有那么完好了。
百来人死了十多人，亦有一半看上去伤势颇为严重，好在看不出太多被污染的痕迹。
就算有污染，也在可以解决的范围内，最大的后遗症应该是短时间内进不去之梦境。
对强者来说，影响不大。
“情况怎么样？”
夏阎真从罚岛出来，迎接陶鄂、铁心他们。
“还可以。”陶鄂说道。
“兽之旧对付起来的难度要低一点。”铁心接口，“给我们时间，打持久战，应该能慢慢磨死它，就是……”
兽之旧为兽群，分散开来，相当于“数量”对“数量”了。
危险性有所下降。
就是，兽之旧同时也是最能够通过污染壮大自身的旧，没有之一。
它那无边无际的兽群，可以穿梭到各个世界中。
不断污染后，那些狂兽、疯兽会也成为兽之旧的一部分。
典型以战养战。
如果兽之旧不断前往其它世界，原本的持久战就会演变得更为持久。
运气好，可以不断和其它世界的强者联手，共同抗敌。
运气可不好。
就成了兽之旧在前面跑，铁心他们在后面追，追不追得到两说，就算能追到。
搞不好兽之旧的补充超过铁心他们对其消耗。
极为尴尬。
好消息也是有的。
那就是世界和世界之间有距离。
哪怕是旧，也很难隔着很远的距离，污染侵蚀某个世界。
兽之旧如果到处乱跑的，就会慢慢远离现实世界。
对地球人类来说肯定是好消息。
持久战肯定无法工毕一役，接下来，铁心他们还会不断带人前往兽之旧所在。
时不时去一趟，时不时回来一趟。
演变成长时间的战争。
可惜，当夏阎真告诉他们光之旧出现的消息，冲淡了兽之旧可以慢慢对付的一点喜悦之情。
第三只旧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