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积累杀招的梦听到夏阎真一阵低语，并不清晰。
“怎么，在说你的遗言吗？”
梦依然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不，我是在说——我不做人了。”
夏阎真抬头，笑了起来。
他缓缓起身。
双眼里瞳孔扩散，迅速占据整个眼球。
双眼漆黑一片。
在这片黑之中，还有古怪的流光，犹如一道道璀璨流星在眼中划过。
带来的感觉却不是惊艳，而是扭曲。
好像无数的世界在其中爆炸，有所的一切都在扭曲。
夏阎真的左臂伤口处，肉芽长出，眨眼间一条触手重新长出。
随着他一甩手的动作，触手消失，变成了一条正常的，由光构成的手臂。
接着又恢复到正常的手臂。
但梦很清楚，这条手臂，包括夏阎真本身，都已经不是看到的样子了。
“你做了什么！”
梦的声音有些失真，几把兵刃没有控制好，又或者是试探，急射向夏阎真。
夏阎真左手抬起张开，那几把兵刃不受控制地飞向他的左手，在接触到的瞬间消失无踪。
“我不是提前和你说了吗？”
夏阎真看着梦笑，“我不做人了。现在，我就是旧。”
随着他的这句话，其背后，猛地爆发出了一片黑色混沌，形成无数的触手，深渊巨口，将周围的兵刃一扫而空。
夏阎真放弃了对旧的压制，任由它们的力量侵蚀自己的身躯。
在和旧们融为一体的同时，严重无比的伤势消失。
而代价，就是现在的夏阎真，身躯只是一层外壳，其本质，已经成为了旧。
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依然保持着理智，没有堕入疯狂失控的深渊。
“你这个疯子！”梦退后一步，“这种力量你也敢染指！”
作为好不容易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人”，梦对旧那强大却失控的污染力量极为警惕。
“没办法，总不能乖乖等死吧。”
夏阎真说道，“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头脑清醒，旧们的力量聚合起来，为他所用。
这种感觉，像是用缰绳牵扯着无数条疯狗，距离如臂使指有点差距，但也不会反噬到自身。
因此，夏阎真还是夏阎真，还可以保持着人类的外形。
而不是变成旧的聚合，一只全新的旧。
背后爆发的恐怖之物，开始折回来，在夏阎真身上形成一套黑衣。
宽大的袍子，向外撑开一些的下摆。
整个袍子都是黑色的，上面没有装饰，有的只是成百上千，成千上万，不断出现又消失，大大小小的黑色漩涡。
犹如黑洞，亦如眼眸。
能够能把人的目光、心，一切都吸入其中。
尽管还是人的样子，但当这套黑衣出现之时，样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
非人之感扑面而来。
梦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只旧！
“来吧，让我们解决这件事情。我还没睡好，才睡了一分钟就被你拉到这里来。”夏阎真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黑色的涟漪泛起，犹如水波。
身后，同样有黑色的气息蔓延。
夏阎真的旧之力，以黑色混沌为外在表现。
涟漪扩散到梦脚下，周围的迷蒙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层黑色。
梦咬着牙，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下一息，他脸色倔强，重新上前：“你以为，你赢定了？”
“哦，还有什么底牌，让我看看。”